2008年12月22日星期一

张永和

第一财经日报 “大家熟悉的建筑是用玻璃、钢、石头等造出来的,有着封闭的墙,是静态的,但是现在,借助‘魔方’,我们向那种古老的建筑说声再见。”2010年上海世博会上海企业联合馆(“魔方”)主建筑师张永和对《第一财经日报》说。

12月12日,“魔方”揭开神秘的面纱:夜幕降临,LED灯光变幻,营造出梦幻般的意境。“这是一个全透明建筑,甚至没有边界。透过镂空的外围可以看到内部建筑结构,仿佛一个透明的人,可以看到五脏六腑。”张永和表示,希望通过这个建筑,让大家从注重造型的理念中走出来。对“魔方”来说,利用雾和灯光,“型”被化解掉了。 一直强调房子的合理、好用、经济,张永和反对让建筑跳出来。在普通大众脑子里,建筑就是做一个最奇特的型,大家一看,有震撼力,建筑师的工作做完了。张永和一直反对这个,他认为,建筑仿佛舞台,是退到后面的,是为人们的生活而准备的。 张永和表示,其实“魔方”运用的都是一些成熟的技术,因为具有很强的表演性,大家觉得用在展览建筑上更恰当,实际上有很多技术都可以用在普通建筑上,包括太阳能、雨水收集、改变微型气候的雾等。 “魔方”建筑屋顶上安装了2200㎡太阳能集热屏,收集太阳能生成的95℃热水,通过超低温发电新技术,输出电功率超过200千瓦以上,这些电能可用于建筑展览和日常用电。 “魔方”外立面材料拟采用聚碳酸酯透明塑料(7910,375.00,4.98%,吧)管,将各种技术设备管线容纳其中,聚碳酸酯希望用上海每年产生的几千万张废旧光盘回收清洗再造。另外,通过雨水回收处理,“喷雾”技术降低局部环境温度,净化空气,带来舒适的小气候,而且还能按照程序控制,在建筑立面上形成丰富多彩的喷射图案。 “建筑师不是一个艺术家,他懂点艺术,他实际上是人类环境的工程师。我希望建筑能往一个更健康的方向发展。”张永和说。《第一财经日报》:2005年宣布你担任麻省理工学院(MIT)建筑系主任这一任命时,MIT建筑和规划学院院长安得勒•桑托斯(Adele Santos)希望你能带领建筑系“开创新天地”,经过这几年,你做到了吗? 张永和:MIT是一个典型的美国研究大学,之所以全世界找新系主任,是希望外来的人能带去一个不同的理念和看问题的角度。我认为美国建筑教育问题很大,它过于强调抽象的理论,跟建筑实践脱节得厉害。而且,美国强调宗教(有清教传统)和意识形态(崇尚自由市场),文化上总的说是保守的,其实建筑界也是如此,不开放。 MIT是美国甚至世界上技术上最强的学校,我强调怎样去调整建筑教育,真正与今天的社会发生关系,使环境的问题、社会的问题有所改善,而不是强调形而上的抽象的理论和建筑外部的形式。这是一个大的态度。2005年MIT 在美国大学建筑类专业排名中排第8 ,而今年的排名则跃升到了第2 。这是一个社会性的评估,可见,大家对我们的改革有个积极的认同。《第一财经日报》:你对中西建筑都很了解,那么中国的建筑教育问题是否更严重? 张永和:中国建筑教育问题的确更严重,中国大学太受市场的影响,太少研究含量,技术含量也谈不上。过去30年来中国盖了无数的新房子,但技术上都是老房子,咱们用的结构技术,很多100多年没有变过,因为没有人去研究。市场和建筑界一个积极的、互动的关系没建立起来。 如果想建立这样一个互动的过程,中国的学校就不能跟着市场走,一定要踏踏实实地做些研究,有责任把新的理念、新的技术介绍给业主,介绍给社会。技术没有那么神秘。如果大学里教学的态度那么保守,或者根本不教先进的技术,那么中国建筑业想真的赶上来,道路很长。 《第一财经日报》:您经常游走于东西方之间,是否感受到中西建筑理念的碰撞? 张永和:其实,我更多看到的是西方建筑思想被中国引进,包括西方一些大师在中国设计的标志性建筑,而中国很多建筑师的设计理念也有西方的渊源。这也是正常的。我觉得,中国建筑师接下来要更有意识地反思西方的影响,这个工作已经迫在眉睫了。 如果大家都是埋头苦干,而不去考虑这些,中国建筑的成长就是个问题。我并不那么乐观。并不是说中国有了那么几个特殊的建筑,中国建筑的整体水平就带起来了。“鸟巢”的设计师是瑞士人,瑞士建筑水平高,并不是因为有人能设计“鸟巢”,而是走在街上,发现大多数建筑质量都不错。 而在中国,一大堆建筑跳出来,但是我们生活的环境质量没上去。比如像央视新大楼,你喜欢与否都不要紧,实际上这个建筑跟我们日常生活基本没有关系。比如我,住在北京西北边,很少去东边,即使去,也就是看上几眼,如果是商场,还会进去买点东西,还有点关系。所以,这种重要建筑,一方面的确很有意义,另一方面,和人们的日常生活没关系。也就证明,大家对它的认识就当做一幅画看,这实际上脱离了建筑的本意,还不如就在家里挂张画。《第一财经日报》:国内很多知名建筑是国外设计大师负责的,包括央视新大楼、“鸟巢”、水立方、国家大剧院等等,你怎么看待这些标志性建筑? 张永和:前三个建筑与国家大剧院设计完全不在一个水平,后者可能是我们学校大二学生的习作。水立方的技术含量,学生设计不出来;“鸟巢”的结构复杂性,学生设计不出来;央视新址在形式上的突破,学生根本不会想。并不是说大剧院不好,其实就是这个水平。业内人士看来,就是基础物理学和相对论的差异。如今是市场加媒体的时代,媒体对市场的影响其实很大的。这使明星制变得很重要,因为有商业价值。比如LV和GUCCI,你有钱,没有判断能力,于是你信任这些品牌,这些品牌也就生效,这很自然,我绝对不是批评。但中国建筑不能停在这儿,需要自己有判断力,我们到底需要什么。咱们请这些建筑大师过来,真的很棒,但大家不想想,为什么不请国外最好的城市规划师,请国外最好的社会学家帮咱们来看看城市大系统的问题。 《第一财经日报》:在你看来,我们更需要城市规划师? 张永和:我们的城市面临交通、能源、环境、安全、是否方便、舒适等等问题。小孩上学、日常购物是否能就近?每天到底多少时间花在路上?国外有一大批人在做这些问题的研究,包括规划师、交通工程师、能源专家等等,都是很专业的。现在咱们不请这些人来,不关心这些,其实我们更需要他们,他们的工作是真正跟老百姓每天的生活发生关系的,而不是央视新大楼等。 目前中国自己的城市规划理念非常落后,考虑的只是城市作为经济发展的载体,没想到城市作为一个人生活的环境的重要。我们光做些表面的、装饰的工作。中国造了25年的新城市其实宜居的城市不多。一个城市的居民不应该接受和容忍这样既有噪音污染,又有空气污染、交通不便利、买菜困难的城市。 我不光是一个建筑师,还是一个普通的城市居民,北京的情况不如上海。地面交通、城市布局的密度、商业混合的程度,上海都比北京好,当然这是指浦西,不是浦东。浦东交通现在看起来比浦西好,那是因为没住满,住满了,绝对不如浦西。浦东是一个不能行走的城市。浦东就是北京,容量没满的时候,似乎有些优势,一旦密度与浦西一样,情况一定比浦西糟。 《第一财经日报》:你一直比较关注建筑和城市的关系,怎么在工作中考虑建筑和城市之间的有机结合? 张永和:大家千万不要忘了,你自己有一幢好的房子或者公寓,但是城市不方便,环境很差,你不就是被软禁了?人们首先是生活在城市里,然后才是住在房子或者公寓里,不要颠倒了这个关系。如果上班路上要花几个小时,肯定影响心情。建筑不是一个虚的东西,城市的方方面面对生活的影响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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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6日星期六

never enough
















建筑界如今使用Parametric的方式很肤浅和表面化, 缺少一个大的可做参的理论筐架, 表述, 历史和内部的动力. 并且鄙视和抵制那种后现代的符号化,那种将所有的视觉的东西转化成有隐喻内涵的设计方法(顺便提一句,上海世博会中国馆就完全属于被鄙视的这类). 最近的建筑界正在朝着 后--后现代发展,朝着一种逃避符号化的象征发展. 如果考虑到parametric是一种重复的单元化的数量图形, 我会argue现在的parametric work可以看作是一种后现代的演进, 它的索引参考就是它自身和与它相似系统的东西. 如今建筑界对与parametric的应用,除了看多了让人麻木的复杂程度,还没有发掘到parametric真正的巨大的潜力, 比如说关联的多义的processing方法, 复杂功能的需求, 场地的特殊环境,以及关联的network. 今天如果有什么东西想看起来很parametric的话, 通常是一种审美的production(被重复的quality和taste). 那些无比高科技的软件多是用来制造华丽的建筑decoration. 通过扭曲系统来作为下一个系统的参照.基于计算机技术本身的复杂特性,或者那种创造震撼视觉效果的渴望, 目前的parametric设计通常降低大form的多样性,但是在form本身内部最大化它的多样性(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我想是指比如说做一个盒子,他不会去做很多大小不同的盒子,但是会做同样大小但盒子自身复杂度很不同). 如今的parametric的审美很大程度上是基于American Formalism, 是将功能主义教条当做积极的和天真的utopian融入到对它自己有利的位置.Parametric design是基于高度清晰的组织系统(diagram,parti等)和高度视觉复杂, 但是无论你parametric系统的单元有多复杂,系统多有逻辑,多么的parametric, 最终总是不可避免的是一个 碎片,损坏的孤立的物体, 就算它身处于field中,或者它本身就是个field,都不能改变这点. Parametric系统需要differentiation来变成一个建筑. 是Social-Political允许parametric系统逃脱了作为物体的空洞. 建筑需要social engagement,需要culture/social relevance. 它不是parametric 或者form,或者自身的复杂性,but rather在设计建筑时的复杂的复杂关系.我们所感兴趣的parametric design是Pierre Bourdieau所说的”field of cultural production”, where form是在更大的culture field里的小field. 建筑的特殊性和建筑的最终目的只能当建筑置身于大的culture field中才能实现. 建筑已经不是马克思的”我们和他们”(二元对立)那种对立的辨证法模型. 在建筑中only 关键 within the market culture, 建筑必须和它自身之外的事物联系才会变的重要.相似的是,我一直在考虑的是form和material的辨证法对立. 这是一种产生与后现代主义的对立法,where form和构成form的材料相比更关键. 但是这种distinction本身太简单和教条. 复杂parametric系统可以包含和调解这种虚伪的form VS material 二元. Parametric系统提供了我们一种不同的基于parametric的方法,but 它永远不会告诉我们那些parametric是建筑需要的.就想这本书里其他的作品一样,我们都是罪有应得的formalists,对于form异常的感兴趣.对于我们来说,百折不挠的formalism建筑叙事已经进化了,so that form的专门用途比form本身更重要. However, 这种专门用途决不应该是简单的功能主义, but rather 反对简单化和唯我论的建筑设计.”用途”是指建筑的performance: performance的两面,有益的和夸张的.今天, formal游戏(与80 和90年代不同)需要一个目的,而不是一直钻在它自己里面. 现在建筑缺少一种中心枢纽来被反对或者赞同.如果没有一个边界,那么form 的可能性就会无穷无尽,lost在自我表达里或者meaningless的建筑自己的field里.建筑决不是简单的form. Formal的最基本是需要和它自身之外联系的.有了这种联系,意义才可以被构建的locally and relationally.建筑的说教已经太过于和自己的建造绑在一起,而不是它的culture social situation. 当然建筑技术本身是文化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太过遗忘了剩下的别的部分. 建筑的目标变的如此的非政治化,于是建筑变成了一个个小范围理想. 而这种小范围的理想是不可以被说教的. 建筑的performance并不是建筑的基本问题.建筑更多的是culture social form,而不是技术结果.建筑是超级暧昧的, 关联的, parametric的, 但是它原比这些复杂,因为它超出了我们的掌握.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简单数量,并不是所有的关系都是geometric,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被关系所包含.传统上,先锋建筑的敌人是品位和质量,错误的文化表达方式.而我们在寻找一种specific与它本身的东西. 它不许要解释原本的culture,但是culture在起着重要的作用.我们感兴趣的是新的设计的方法.最终的,parametric系统吸引我们的恰恰是它所不包含的, 那就是Social political. Parametric的潜力在于创造parameters和relationships的network, the more 多样的目标the more 有意义和复杂.At the very least,Use的叙述可以给我们提供form的依据.但是这种功能的叙述又决不是重做一种后后功能主义,它反对功能和形式的二元对立或形式追随功能的教条.Use是一种叙述结构. 构建叙述的有利性给我们提供了一种逃脱反复的唯我论和空洞的formalism,提供form的指导,可以包括parametric的表现,教导或者意义.这些culture, social, formal的叙述是建筑有价值.Use使form不再是一个空洞的object,它提供了建筑物体与外界的联系,并且回应外界.通过叙述use,意义被表达,建筑被适合于它自己的场所.但是上面讲的这些如何来影响我们的设计方法呢?说实话我不确定.我们写script,我们用parametric 软件,我们构建系统,并且控制它们(这里讲了他们事物所里工作的方式,我会在后面的case study里具体讲)到目前,parametric design还没有任何的统治思想,我们工作的方式,使用的软件,思考的方法始终在不断变化,我们不断尝试接触新的媒介,新的方法,并且parametric modeling确实给我们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而且我们确实尝试着as parametric as we can. 再一次,建筑的未来是属于parametric的,我丝毫不怀疑, 但是问题是科技不能解决我们自身的问题,而且我们自身的问题又much more deeper and much more human. 建筑只能在直面我们的文化或成为我们social culture network里面一部分的时候才能有意义. Parametric design可以变的更开放,更自由,少一些自我,允许新的model that is not build upon 那种形式和功能的二元法,而是更加紧密的联系social, 创造一个前瞻的utop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