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5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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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买油条,拿出硬币,一元的,看着看着,突然恍然大悟!   我醒了!中国人民挺起来了。正面是1元的1字,这个1是如此粗壮而又坚挺的1呀,相比5年前的1,多么阳痿,多么的细小,如今的1已经有如少年雄鸡一般的坚挺无比,在1的身上,一条一条,一丝一丝的青筋是多么的有凹凸感,多么的有规律,一看就是一个完美猛男的象征,在正面的最上方,赫然写着中国人民银行,足以证明,国家对我们男人们的支持,那是相当的大呀!   中国人民银行暗示着我们男人,做男人一定要挺!心情激动的我,赶紧反过来看了看反面,不看不知道,一看,真让我热血沸腾,这不是菊花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菊花吗?我擦了擦眼睛,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错儿!   这就是传说中,令人向往,令人敬佩,充满神秘感的菊花!这是如此壮观的一朵菊花呀?它已不是5年前含苞欲放的小牡丹了,这是一朵正当少女盛年时期,又嫩又美艳的菊花,它的花丝妖娆曲折,仿佛无数双小手正在对你召唤,它的菊心是多么的让人垂涎三尺。   仿佛立刻就想进入那神秘而又刺激的禁地!   当我还沉浸在这枚让我欣喜若狂的硬币的时候,那边的老板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油条6毛!要不要的?要!当然要了,当我充满激情的将这枚富有正义感,成就感,和自豪感的硬币交到老板充满油腻的手上的时候,全场买油条的老百姓们,以及炸油条,揉面的,路上骑自行车,电动车,开小车的,霎那间全都惊住了。   连树上的小鸟原本都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听,看见我拿出这枚闪耀的硬币时,也都赫然而止!   整个街道顿时凝固了,时间仿佛暂停在了这个充满奇迹一般的早晨的这一刻,这一秒。我拍了拍老板呆若木鸡的肩膀:老板,我要一根油条,自己拿了啊!钱不用找了,我们中国人都是男人!   说完,绅士般地就拿了根被老板炸得金黄粗壮的油条,大步朝外走去,人群们看着我远去的背影,久久地,久久的,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时不时地喊出:“小伙!好样的,真男人!”。   时间在我离开的一霎那,又开始运转了……

2009年5月14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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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12日星期二

王明珂:一个羌族研究者对汶川大地震的关怀

http://humanities.cn/modules/article/view.article.php?362
王明珂:一个羌族研究者对汶川大地震的关怀
提交者: humanities.cn 日期: 08/08/01 阅读: 253
羌在汉藏之间
摘要:王明珂先生于2003年在台湾出版历史人类学著作《羌在汉藏之间:一个华夏边缘的历史人类学研究》,该书2008年5月1日由中华书局再版,题中,华夏边缘改为川西羌族。在前言中他说:“本书是一本羌族民族史,也是一本羌族民族志;更正确的说,这是一本描述与诠释‘华夏边缘’的历史民族志。”“希望透过羌族及其历史来说明汉族、藏族以及部分西南民族族群边缘的形成、变迁及其性质”,“更大的野心是,由人类资源分享与竞争关系,及其在社会、文化与历史记忆上的表征(representations),来说明人类一般性的族群认同与区分。最后,基于这些对‘族群’(或民族、社会)、‘文化’与‘历史’的新理解,我对于当代汉、羌、藏之间的族群关系,或更大范围的中国民族的起源与形成问题,提出一种新的历史人类学诠释。”在谈到灾后重建的问题时,王明珂从文化保护角度,不赞成外迁。
Tag: 羌族 藏族 汶川 民族 人类学
1994至2003之间﹐我几乎每年都要在川西的阿坝州及北川住上一﹑两个月﹐在此进行结合人类学与历史学的羌族田野调查。汶川大地震的灾区﹐汶川﹑北川 ﹑茂县﹑松潘等地﹐都是我过去曾多次造访的地方﹔这儿有我许多的朋友与回忆。因此﹐这两天我四处联系打探灾情﹐忧心如焚。于此之时﹐我只能提供一些自己所知的讯息﹐让人们多知道一些本地的情况﹐希望藉此能有助于救灾。阿坝州的岷江上游是青藏高原的东部边缘山区。由成都平原向西上到高原上3600公尺左右的红原草地﹐中间要经过一些高低的 “阶梯” 地段。本地河谷虽然海拔不高﹐但附近的高山却大多陡拔险峻﹐如同高低两个平原间土地突然起了 “皱折”﹔登上高原后﹐反而山势起伏变得和缓。此地山高谷深﹐河谷平原狭小﹐自古以来这是被称为 “羌人” 的族群所住的地方。本地沿岷江有几个山间城镇﹐由北到南便是﹐松潘﹑茂县﹑汶川﹑映秀﹐这些都是过去中原帝国防范 “羌人” 或 “西番” 的军事重镇。此回震央所在的映秀﹐古称 “娘子关”﹐汶川城区的上方还有古长城及烽燧遗迹﹐都显示本地过去的军事边疆性质。在松潘与茂县之间﹐原来有一古城迭溪﹐也是由军营发展而来﹐现在却无此城﹔这是因为1933年曾发生一场7.5级的大地震﹐震下的山石在此堵住岷江﹐将迭溪整个没入堰塞湖(今迭溪海子)中。岷江有许多的支流﹐如杂谷脑河﹑黑水河﹑永和沟﹑水磨沟﹑松坪沟﹑热务河等等。这些较大的溪流又有些小支流﹐夹在险峻的高山之间﹔一般称为 “沟”。羌族的村落――本地汉话称作 “寨子”――便分布在一个个的沟中。进入一条沟﹐经常先要走过一条跨越溪流的吊桥。然后便沿着小溪前行﹐溪两岸或是高耸光秃的山壁﹐或是茂密的山林。一条沟有时可深达数十公里﹔由最外边的 “沟口” 到最里面的 “内沟”﹐经常要走上4﹑5个小时。沟中的传统羌族村寨﹐多不在溪河边的冲积台地上﹐而是在半山或高山顶上。这一方面是因为过去(1950以前)这儿资源竞争激烈﹐抢夺暴力严重﹐人们不敢住在难防御的低处﹔另一方面是怕低地易受溪河涨水之害。由溪谷上到羌族村寨﹐近者约需半小时﹐有些高处村寨要攀上两小时或更久。半山或高山上的村寨﹐房屋几乎都是紧紧的聚在一起﹐村中有时还有残存的 “碉楼”﹐一种防御用的石塔。村寨附近较缓和的山坡地﹐海拔约2000-3000公尺左右﹐便是羌族种粮食的地方。村寨上方的森林及山顶草原﹐则是他们挖药﹑放牧旄牛的地方。山间可耕地匮乏﹐由松潘到汶川﹑理县这样的村寨小而分散﹐总数至少百余﹔最小的只有3-5户﹐最大的不过200余户。过去(1950以前)﹐各村寨﹑各沟人群间很少往来﹐所以经常近在数里内的村寨间语言都有些隔阂。虽然解放后治安较好﹐有些高山村寨已移至河谷(称河坝村)﹐但由于河谷的耕地还是有限﹐加上本地的山神及地盘神等信仰﹐因此大多数村寨仍座落在其传统领域所在的半山及高山上。近十年来﹐许多高山村寨已把路修到山上﹔这些人工开凿的土路平时路况便很差﹐可能经不起地震摧残。这些都显示﹐在此救灾十分不易﹐容易有被遗落的山间灾户﹔需耗费很大的人力入山搜救﹐并需有熟知本地村寨分布的当地人﹐以及受过山地训练的军警。羌族的房屋﹐茂县南路至汶川﹑理县﹐大多为石砌﹑木柱的三层房屋。砌石为墙的技术﹐是川西羌﹑藏族的传统手艺﹐用来盖房子﹑建碉楼及挡土墙。有些高达30公尺的碉楼﹐能经历1933年的强震而保存下来﹐可见此种传统的砌石建筑颇耐震﹐石头缝隙可分散震动。希望羌族村寨里的房子能逃过这两天的强震。茂县北路及松潘各沟的房屋木构较多﹐应更能耐震。对半山及高山村寨威胁更大的可能是泥石流。村寨聚落的上方通常有一片森林﹐这是本地信仰中的神树林。神树林中不准砍伐﹐甚至不准捡柴。当前羌族都认为﹐这是他们老祖宗的智慧﹐为了保护村寨上方的水土所创造的信仰。由此信仰亦可见﹐村寨经常受到泥石流的威胁。此回在强震之后又遭豪雨﹐各沟高半山村寨的安全勘忧。以个别地区来说﹐茂县分散在各深沟中的村寨最多﹐灾情最不易得知﹐村寨位置高﹐救灾也最困难。离震央较近的茂县黑虎沟﹑三龙沟﹑赤不苏﹐汶川的龙溪沟﹐理县的蒲溪沟等﹐原来大多是本地最穷困的地方﹐村寨多在相当高的地方﹐救灾不易。岷江右岸的永和沟﹑水磨坪﹑雁门等地村寨离河谷较近﹔相对于左岸的高山村寨来说﹐本地村寨人口较多。村寨居民有储存粮食﹑木材﹑猪膘的习惯﹐受困短时间内不致断粮。但山区医疗几乎全无﹐地震及土石流带来的灾害应很严重﹐伤者与遇难者急需外界医疗援助。大陆近年来的手机基地台几乎无所不在﹔这些偏远地区也不例外。尽快让手机讯号畅通﹐或空投无线通讯设备进入山区﹐让山间村寨的灾情得以传出﹐是目前最迫切的事。目前救灾循岷江由南往北进入羌区﹐自然是为了抢救人口众多﹑受创严重的城镇居民。但沿着河谷的路易坍方﹐在灾后极不易开通﹐ 开通后也不易稳定。因此在茂县﹑汶川县城附近或南星﹑雁门等有开阔废农地的地方开辟直升机停机坪﹐建立起人员物资的运驳站﹐是非常急迫的事。几个山中县城﹑小镇﹑街市﹐如汶川﹑茂县﹑北川等县城﹐以及映秀﹑绵箎﹑南星﹑土门等镇集﹐都是人口较稠密的地区。钢筋水泥的三至六层的建筑在此最普遍﹔ 台湾9·21大地震的经验是﹐这些房子最不耐震。由于人口较密﹐又常沿山坡建筑或挖开山壁来建屋﹐因此在地震中人员伤亡最为严重。震央所在的映秀﹑三江口﹑草坡等地﹐目前音讯全无﹐情况更让人担心。这儿过去是汉﹑藏﹑羌三种民族混居的地方。明代来自宝兴的瓦寺土司﹐在汶川与三江口之间建立了几个村寨﹐统治当地羌民。后来由于汉化﹐这儿大多成了汉人之区﹐只有草坡﹑耿达等地部分村寨居民成为藏族。这一带我未作过调查﹐状况不熟悉。茂县之西的北川﹐属湔江流域﹐与岷江流域的羌族地区以大山(土地岭梁子)相隔。此地属绵阳地区﹐本地山间居民在历史记载上也是 “羌人”﹔吐蕃王国曾扩张至本地北方边缘﹐因此过去也有人自称藏族。无论如何﹐在清代民国时本地民众深度汉化。1980年代以来﹐本地人才逐步恢复其羌族认同﹔目前本地羌族人口占总人口的40%有余﹐因此前些年北川成立为羌族自治县。对此居功阙伟的北川民宗局长王泽元是我的老友﹐在北川成为羌族自治县前因车祸下半身瘫痪﹐目前我仍不知他的讯息。本地山势较缓﹐可开发的山地较多﹐明清以来有大量汉人到本地开荒。因此﹐究竟谁是羌人﹑谁是汉人﹐在此是相当模糊的。本地村落农舍多为传统汉式﹐或已改建为水泥房子﹐因此已非 “寨子” 而为村落﹔村落房屋也非聚在一起﹐而是有些分散。湔江在北川有四条主要支流﹐皆由北南流汇入湔江﹐它们是﹐青片河﹑白草河﹑白泥河﹑都贯河。这四条支流﹐ 愈往上游去﹐山地愈狭陡﹐羌族愈多﹐当地居民的生活也愈困难。近年来北川几度闹水灾﹐这几条河的上游都是泥石流易发的地区。由于接近汉区﹐开发早﹐本地山间村落人口远较汶川﹑茂县等地稠密﹐山坡被耕地破坏较深﹐汉式的农舍可能较不耐震﹔这些因素都使得北川山间村落受灾严重﹐亟待迅速援救。县城曲山镇原来很狭闭的小镇﹐后来是在与山争地下才扩建成当今规模﹔此是否与受灾严重有关﹐则有待专家考察。羌族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的少数民族﹐人口约只有30余万﹐分布在川西阿坝州的松潘﹑茂县﹑汶川﹑理县及北川等县﹔因此几乎所有羌族聚居的村寨﹑城镇都在灾区之内。这样一个 “少数民族”﹐在中国民族关系中意义却很大。他们是汉人历史记忆中 “氐羌系民族” 的古老核心与今日孓遗。“氐羌系民族” 的活动地区﹐据中国历史文献记载﹐由今日青海东部沿青藏高原的东缘﹐直到云南西北部。由于公元7世纪吐蕃王国的东向扩张﹐本地区也曾进入吐蕃之势力范围。因此这一地区在古藏文书记载中又是 “康” 或 “朵﹑康”﹐是古吐蕃原人六族中的边缘族群所居的地方。也就是说﹐青藏高原东缘高山纵谷地区(今常称藏彝走廊)的人群﹐在汉﹑藏眼中都是 “我族” 的一部分﹔羌族与邻近过去被称作西番的藏族﹐是汉﹑藏的共同 “兄弟”。这些山间的河谷﹐在历史上又常是许多逃难的川西汉人与藏南河谷藏人的庇护所﹐因而在此地带上各个族群之血缘﹑文化都混合着汉﹑藏与本地因素。我关于此的一本书《羌在汉藏之间》﹐其主旨便在说明汉藏之间有一共同的﹑模糊的边缘。前不久的西藏事件过后﹐大家关心中国与达赖所代表的团体谈判可能障碍是 “大西藏主义”﹔所谓 “大西藏主义”﹐主要便是把青藏高原东缘及附近地区﹑人群(包括大多数氐羌系民族)纳入高度自治的西藏内。“边缘” 可作为双方争夺的对象﹐也可作为联系﹑沟通双方的桥梁。希望在此地震的救灾中﹐各界都多思考此救灾在中国历史与民族现实上的巨大意义。

2009年5月5日星期二

汪涵:靖港归隐记 (转载自城市画报)

把拍摄地点建议于靖港的,是汪涵。他说,你们知道靖港吗?那是曾国藩屡败屡战的地方。
从长沙出发,沿雷锋大道往西北方向,车程1小时,见大片河滩,不远处便是千年古镇靖港。汪涵已经来过多次,并决定在这儿置办个院子。“屋后临江,推窗见水。弄个乌篷船,在江中赏赏月亮,煮煮螃蟹,斗斗蛐蛐,兴致来了,在船头弹上一曲古琴。”这是汪涵为自己描绘的未来。 修缮中的靖港坑坑洼洼,却很清静。汪涵钻进老屋里和当地人打起了麻将,他说,“乡里乡亲感觉好,七八十岁的老爷爷看见我就会叫‘鬼崽子’,不像在台 里,人人都叫我大哥”。因为来得多,又置办下院子,汪涵对靖港已是相当熟悉,尤其是那些年久的手工作坊,哪家做秤,谁是木匠,哪里有传统香干,他都晓得。 “手工的东西吸引我的是它身上的时间。真正的奢侈在于等待,一把椅子、一个木桶,需要你慢慢地把精神注入其中,背后则是你对这个行业几十年的爱,我们不行,就靠耍耍嘴皮子,没些真功夫,挺没劲的。” 总有一天大家会说,“喂,下去吧!”,但是停下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多有趣啊,有可能我会被外星人拦截啊,太多可爱的事情了。城市画报:听说你在靖港偷偷置下一处院子。 汪涵:2007年因为工作强度太大生了一次病,那时候我就想停下来好好休息。我在24岁时正式拥有自己的栏 目,当时我就断定自己会红12年,红到36岁,那时候一定要停下来4年,写字、读书、练古琴、游山玩水;4年过后,40岁再战江湖。所以我给自己买了一个 小院子,准备在里面好好修行一阵子。开门即是闹市,关门即是深山。后面有条江,弄个小马棚,搞个乌篷船,夜里赏赏月什么的。算是红尘俗世中一片小小的宁静 吧。中国人特别讲究个“气”字,古代的雅士身上有鬼气、有才气、有俗气、有豪气,道家讲究精气神、浩然正气,一个人如果没有气了,就叫气绝身亡。在靖港这 个地方,你会觉得身上的气很足。城市画报:明年就36岁了,当真舍得下一切隐退4年吗? 汪涵:会。95岁的虞逸夫老师跟我说,人生分为很多阶段,作为主持人,你差不多已经到了最好的 状态。八卦中的第一卦是乾卦,乾卦的第五爻叫“飞龙在天”,是最好最好的一个阶段,然后就“亢龙有悔”。老师说:你想想下一个阶段要做什么,想的过程要停 下来。静而后能定,定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编者注:虞逸夫,原名念祖,晚号天遗老人,祖籍江苏武进,现受聘为湖南省书法家协会、诗词协会 顾问。上世纪30年代即以诗文书法著闻,著有《鹿野堂诗稿》。)城市画报:一个人也许说走就走了,有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一些人?譬如共事多年的同事?放得下吗? 汪涵:人太多的烦恼来自于这种自以为是,自以为别人会依 赖你。人的烦恼来自于欲望,世界上两种人是很拽味(编者注:拽味,长沙方言,意为牛、来劲、强)。第一种人,什么都拿得起,琴棋书画样样行;还有一种人更 拽味,什么都放得下。有一个人能把这两样都集中于一身,那就是弘一法师。他在出家之前什么都拿得起,写字、画画、写歌、摄影、演戏……突然间有一天斩钉截 铁什么都放下,修了律宗。那是佛教里最清苦的一个宗派啊。我肯定做不到这一点,但我可以慢慢来。我们湖南有个奥运冠军叫龙清泉,他当冠军不仅仅是因为他举 起杠铃了,更因为他之后还放下了。一直举着没用,要放下来才能拿到那块金牌。城市画报:你对自己每个阶段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汪涵:试图看得很清楚,所谓看破红尘,红尘不看也就破了。我知道自己如果不停下来,人生会是怎样,每天 录影、拿钱、掌声……优点越来越明显,缺点也越来越显著。总有一天大家会说,“喂,下去吧!”,但是停下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多有趣啊,有可 能我会被外星人拦截啊,太多可爱的事情了。城市画报:有没有想过40岁之后会干什么? 汪涵:不想。有可能当一个农民,因为我觉得农民好神奇;也有可能当一个木匠,给自己打一把椅子,多好啊。这 是最好的状态,抱元守一,既不让别人依赖,也不依赖别人,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当然我也不是说一定要脱离人群,做纯粹意义上的隐士,我还是愿意做一个烟火 神仙。若在古代,我肯定会练一点武功,每天守在马路边,看有什么漂亮妞儿被顽劣的人欺负了,我就拔刀相助,姑娘要以身相许,我还打死不同意。我写得一手好字,有个书童,一天到晚跟着我游山玩水,没钱了就写幅字换成酒钱,自由自在的。城市画报: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想要这种生活? 汪涵:我生在苏州,小时候经常和我爷爷到园林里面去逛,接触了很多字画、碑林,所以对这些东西一直有一 种特殊的爱好。那时候不知道到底美在哪里,但它们就像照片一样印在脑子里了,等突然间有一天再看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DNA很容易跟它们链接在一起。我差 不多5岁到湖南,先在湘潭,然后到长沙读书,之后接触了一些这方面的“神人”,就被他们撩拨起来了。城市画报:这些神人给你传染了些怎样的爱好? 汪涵:传染了一些病。就像相思一个女孩子,会让你朝思暮想,会让你得到了有欢愉,得不到有牵挂。我经常去 拍卖行收藏一些字画,还养蛐蛐、玩核桃、玩葫芦。北京专门有一帮玩葫芦的朋友,我手里这个就叫做手捻葫芦,玩得特别好的话它会有瓷器的光泽,时间越长越温 润。城市画报:神人们都是些什么人?在一起会玩些什么? 汪涵:有90多岁的老先生,也有30多岁的同龄人。我们在一起聊最近收了什么好玩意儿,好在哪儿, 也聊些神啊怪啊的。“秋日宜检藏”,秋高气爽的时候,我们约几个朋友,每人带一样东西,你带一块玉,他带一张画,我捧一本册页,把收来的东西展开,挂在家 里一堵白墙上,好茶好酒好吃的,大家玩一天,结束的时候可能每个人再写一首诗。有的时候我们也不怎么见面,彼此把新近写的诗词通过手机发一发。我们最近想 成立一个小小的诗社,写古体诗的,叫一席诗社,不定期地交给虞老师审,匿名的。他说哪几首好就好,年底再做个木刻诗本。城市画报:你们和中国古代文人的路数有点儿像。 汪涵:中国文人玩这些历来都是有种病态心理的,比如说养鸣虫,鸣虫本身应该在正月之前就死掉的,但是中 国文人为了在窗外飘雪时能在家里听到夏天的虫鸣,就想尽一切办法——弄来一个小小的新的澄泥罐,不马上用,因为它有火气,要丢在院子里。待春天让它淋雨, 夏天让它晒晒太阳,秋天用来养虫,冬天让它冬眠。还每天早晚喂苹果、喂米粒,挺辛苦的,他就是想着法儿地折磨自己,这叫“不冤不乐”。中国古代文人有种自 虐倾向,他们的审美情趣分为几层,最有趣的一层就是病态心理。譬如他们很喜欢三寸金莲,好好的一只脚要把它折断了,拿个又臭又长的裹脚布就那么裹着,他可 以为此写出无数优美的语言;你再看中国文人喜欢的梅花,那是病梅,特蓬勃的他不要,雪地里打蔫儿的那种最好;他喜欢林黛玉,都咳成那样儿了,绝对是肺癌、 肺结核,却还写得那么美。城市画报:那你为什么还要去亲近这种脾性,你觉得自己属于病态这个层次吗? 汪涵:我不喜欢咳血的。我的工作相对来说嘈杂,每天都得跟人接触,随着时间 的推移,慢慢地不喜欢人,而喜欢小虫子小动物,因为它们单纯、不复杂,轻松。人总要有一些寄情的地方,寄情于一个漂亮妞儿,你想靠近她的时候她不见得想靠 近你,但要是寄情于山水、字画、小虫儿这些玩意儿,你随时想亲近它们都可以,没那么麻烦,没那么唧歪。城市画报:如果可以选,你会选择回到过去哪个朝代? 汪涵:魏晋南北朝,那个时候很自由,很激荡。扪虱夜话,多来劲啊,俩男的在一起聊天,聊诗词,然后 突然从身上拿出一只虱子,当着面,啪嚓,聊一晚上看谁从身上抓出的虱子多,聊天内容记录下来就是一本书,多犀利啊。如果再近一些,我会选民国时期,在我看 来那就是离我们最近的一个魏晋时期,思想很激荡,时局很乱,你看到目前为止数得着的哲学大家,像马一浮、梁漱溟、熊十力、冯友兰……都是在那个时候出现 的。城市画报:你要是在魏晋南北朝会是个什么角色? 汪涵:若在古代,我肯定会练一点武功,每天守在马路边,看有什么漂亮妞儿被顽劣的人欺负了,我就拔刀相 助,姑娘要以身相许,我还打死不同意。我写得一手好字,有个书童,一天到晚跟着我游山玩水,没钱了就写幅字换成酒钱,自由自在的。属于典型的“登高岗而振 衣,临清泉而濯足”,简直太帅了!城市画报:你是湖南省博物馆的代言人,拍过全国第一支博物馆公益广告,为什么是博物馆? 汪涵:那是因为代言之后我就可以去博物馆看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呀!我很喜欢古旧的东西,前几天写了两首歌词,一首叫《牡丹亭》,一首叫《桃花扇》,交给宋柯去谱曲了,我在里面写道“旧时月色谁曾看”,留下来的古物一 定晒过旧时的月光,你去看这些东西,无意间便亲近了旧时的月色。有一次在省博物馆,刚下完雪,天气特别好。我们在库房里,馆长拿出几件上好的玩意儿,何绍 基的小楷,文征明的册页,齐白石的画……看累了我们就眺望窗外残雪,轻松一下眼睛,然后又把目光移到这张画上。身体是清凉的,内心是清静的,整个空间里大 家不讲话,那种喜悦感比做什么都好。城市画报:你玩古物的标准是什么? 汪涵:好玩儿,有意思,它值得我用很长时间去玩儿。烟斗啊,手表啊,什么都玩儿。字画是我很喜欢的。我的第一件藏品 是弘一法师一幅很小的对联,写着“入于真实境,照以智慧光”,《华严经》里的句子。我抽烟斗是因为它的仪式感,你抽快了吧,就烫,抽慢了吧,它又灭,需要 经营的。这些好玩的东西能让我去为它费心、为它惦记、为它染心。曾经有一个日本人,他终于修炼成仙了,在天上飞,突然间看到云下有个女子用脚在溪边踩衣 服,这个女子的脚踝极其之美,那一瞬间他染心了,直接从云端“吧唧”摔了下来。别人听了这个故事就说了四个字:“本该如此”。我就特别希望我身边这些小玩 意儿每天都让我染心。 最近我在想着怎么做香,一块一块的香饼。我抄了些古法,找了些上好的沉香木。首先把木头泡在水里面蒸,蒸熟蒸透以后,挫成很细很细的灰,再用生的或熟 的蜂蜜和着木灰搅拌,加入用上好糯米熬成的汤,灌入香料模具晾干,封在坛子里埋在地底下去火气,过三五个月,秋天时分就可以享用了。我对这种一步一步安静 的仪式感特别执迷。 我现在所有玩儿的东西都是在为我老了以后做准备。我非常非常渴望变老。现在你说这个身体是我的吗?它也不完全是我的,道教说它就是一个毒瘤,佛教说它就是一副臭皮囊,得病就得病了呗,死了就死了呗。城市画报:你很早就开始读老庄和佛经? 汪涵:虞逸夫老师给我布置的作业就是先读四书,再读佛经,然后读老庄,最后用《易经》去总领一下。我每天有时间都会看一下。现在正在看四书,也看佛经。城市画报:看这些书对你现在的生活有什么帮助? 汪涵:它可以让你有一些理论的支撑,去化解之前化解不了的一些情绪。所有的人他生病也好,不开心也好, 都源自一个字:浓。你浓于情就会生出痴,浓于利就会生出贪,浓于名就会嗔。贪嗔痴是最可怕的。不开心的东西浓在心里就会淤结成气,气结不化就会生出病,痛 则不通,通则不痛。对付这个浓字最好的办法就是淡。老庄也好,佛经也好,都是最好的一些方法,它教你淡然。城市画报:你小时候因为重病曾经两度休学,这段经历对你有什么影响? 汪涵: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就想今天怎么过得快乐才好,因为你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所以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早早知道人应该活在当下,不管是即将繁华还是逐渐枯萎,此时此刻才是你结结实实的人生。城市画报:你好像还对中医感兴趣。 汪涵:中医是对《易经》最好的继承,儒家的东西偏阳刚,它很入世,教你怎么上下通达。道家的东西相对而言比较阴柔神 秘,有很多符之类的东西,中医的东西讲究阴阳协调,所以我非常信,接下来也想去学。我小时候最大的理想就是当中医,你们看我的胡子就很像一个长长了变白的 老中医。城市画报:去年你策划了星沙八老书画展,刚才提到的虞老先生是“八老”中的一位。你怎么会想到办这么一个展览? 汪涵:我跟他们有缘。看见他们之后觉得 很感动。这几位老人家都是书画家、收藏家。虞老师很了不起,抗战的时候在重庆,他办公室对面就是陈立夫。他当时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学者,学问很大。抗战胜 利之后,他准备到台湾去,但是到了长沙之后他就不想跑了,他觉得在哪儿都是做学问。没想到后来被关起来了,进去的时候女儿4岁,回来的时候孙子4岁。虞老 师诗文写得非常好,书法是湖南当世第一,95岁了脑子还那么清晰,学问很圆通。还有一个90多岁的老人家叫刘迪耕。有一次我开车陪他到长沙河西去看一株百年的牡丹花开,他看了以后就发出尖叫,“啊!啊!”,很开心,我当时感觉, 这声尖叫一是对90年前儿时的一种追忆,返老还童;二是对即将到来的100岁打了一声招呼——“哥儿就要100岁了”,太拽味了这个老人!每次我从他们家 出来,他送我就唱“长亭外,古道边……”,好可爱的。老人家年纪那么大,还喜欢骑摩托车出门。有一次他骑摩托车摔了一跤,在路上就打电话给我们:“哪里还 有新的摩托车买没有啊?我的这辆摔坏了……”(编者注:刘迪耕,别名迪公,湖南长沙人,生于1915年,7岁开始摹古人画卷,潜心研究中国传统绘画,现为 湖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台湾《中国美术》杂志顾问,代表作有《岩壑藏书》、《万山霁雪图》、《秋林夕照》等。)城市画报:你怎么看老人? 汪涵:我最喜欢的朋友就是老人和小孩。小孩他不会骗你,因为他不懂得怎么骗你,或者他骗你你能看出来,而老人则没必要骗你。所以跟这两种人在一起,最简单,最温暖,最快乐。城市画报:你怕变老吗? 汪涵:不怕。我现在所有玩的东西都是在为我老了以后做准备。我非常非常渴望变老。城市画报:怕死吗? 汪涵:不怕。每个人都会死,而且每天都以同样的速度往那个方向去:一个按照规定做的盒子,或者是一钵黄土。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归途在 哪里了,就可以选择很多去的方式和方向。你可以选择偶尔幸福的迷路,譬如说凭感觉休息4年。我相信六道轮回,我相信我为人还不错,下辈子我不想做佛啊仙啊 的,我还想做人,冷暖之间的这种苦乐,还挺有趣的。城市画报:不怕老,不怕死,那么你怕病吗? 汪涵:对我而言,得小病是享大福,可以躺在床上打着吊针,读着书,不接电话。我现在没什么怕的,怕是因为你 留恋你执著,我没什么执著的。佛教说要破我执,破法执。现在这个身体是我的吗?它也不完全是我的,道教说它就是一个毒瘤,佛教说它是一副臭皮囊,得病就得 病了呗,死了就死了呗。人努力不一定有用,但是不努力一定没用,还不如顺应。 长沙人特别知道穷快活,长沙人对快乐的理解是来得最直接。长沙菜只能吃出快乐感,吃不出幸福感。 我不喝酒,我也很少吃肉,不算酒肉和尚。我觉得自己是“烟火神仙”。一边身处繁华,一边寻求宁静。城市画报: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些“神人”,长沙这个气场下的“神人”跟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 汪涵:长沙人热闹的时候就凑到一块儿,吃宵夜打麻将什么的, 但是一般搞这种清雅东西的人反倒是分开的,各自为阵,独来独往,不像北京喜欢扎堆儿,弄些个圈子。长沙有山有洲又有江,是个很有趣的城市,包容性很强,娱 乐性也很强,长沙人特别知道穷快活,长沙人对快乐的理解是来得最直接。长沙菜只能吃出快乐感,吃不出幸福感。城市画报:快乐感和幸福感的区别是什么? 汪涵:快乐是瞬间的,直接击倒你。但是幸福感呢,是你肠胃蠕动带来的舒适和温暖,譬如说杭州菜、广州菜、潮州 菜,慢慢喝汤滋养你,用鲜鱼来撩拨你的味蕾。湖南人不会,直接两道菜,“辣椒炒肉,酸豆壳炒肉泥,两下了难”!(编者注:了难,长沙方言,意为解决问题) 吃辣的东西你必须吃得很快,吃得很爽,吃得满头大汗。城市画报:你觉得长沙是否有癫狂的一面,大家拼命地洗脚、拼命地吃、拼命地玩。 汪涵:不叫癫狂,及时行乐吧。湖南人天生比别人多出一块造反的骨头,哪里有热闹看哪里就有湖南人,哪里有不爽,湖南人他就要造反,两把菜刀还要闹革命呢。城市画报:现在有人误以为长沙被称为“星城”是因为它造明星和娱乐发达,你对这个评价觉得是喜还是悲? 汪涵:我既不觉得是荣誉也不是悲哀,城市是有性 格的,每个城市存在的时间一定比这个城市里面生活的人的历史要长。你可以去适应这个城市,但不要试图强行去改变这个城市。你觉得ok的话,就投入到灯红酒 绿里面去猛烈地生活,解放西路有好多80后、90后正在做这些事情,你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在靖港买个院子。城市画报:这两样事情你都在做,既要俗世的灯红酒绿吃喝玩乐,又要精神上的独立与宁静。这是要做“酒肉和尚”? 汪涵:我觉得自己是“烟火神仙”。其实 这两种生活并不违背。从宗教意义上来讲,每个人是有分身的,这一刻你坐在这里,一定会有另一个你在另一个地方打球,或者吃饭,只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没法解 释。我不觉得舞台上那个人就是完全的我,那是我们很熟悉的一个汪涵,今天跟你们说这些东西的我,也不见得就是最完全的我。城市画报:“酒肉和尚”和“烟火神仙”的区别是什么?“烟火神仙”好听些? 汪涵:我不喝酒,我也很少吃肉。我们常会说某人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他“ 快活似神仙”,你瞧这两口子是“神仙眷侣”。为什么一定是神仙而不是和尚眷侣呢?为什么不是菩萨眷侣呢?为什么又一定是“神仙”而不是“仙神”呢?我特意 去研究过这两个字,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人想要快乐首先是要做神,神是有职责的,是要打卡上班的,做得好了就受人供奉,我每天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面对成千上 万观众,那就是做神,我做得好了,大家叫我“策神”,给我荣誉、鲜花、掌声,给我挣钱的机会,这满足了我极大的虚荣心。神是群居动物,很多事情一个人搞不 定,天兵天将、哪咤、托塔李天王,整个一大部队,我也是在灯光师、化妆师、摄影师、导演所有人的帮助之下成就了自己。仙就不一样了,仙是独处的,是自由飘 逸的。他讲究个人的修行,用500年、800年修炼自己。仙很快乐,喝酒吃肉,吟风弄鹤,抚琴下棋,要不就在天上飘着,男男女女没事就飘洋过海去了。关门 即是深山,山人即是仙人,我下了班之后就飘扬而逝了,我就干自己的活儿。所以“神仙”这俩字特别符合我这种张弛有度的生活,一边身处繁华,一边寻求宁静。

[历程]脱离宅男之路

  大約兩年前,我是一個內向、不善與人交際,朋友少,交友圈小,每天不就是上學   
回家打電動,我常常羨慕那些外向的人,可以跟女生打成一片,我卻不行   
以前我常常自己一個人吃飯,自己一個逛街、看電影,那時我所感到的就只有孤獨   
每天重覆著相同的生活,讓我快要崩潰   
後來有一天,我問自己,要改變、還是繼續過下去   
我想了一夜之後,我選擇改變,為了改變,我開始試著搭訕   
我所定義的搭訕,是主動認識陌生人   
第一次搭訕,對方是一個飲料店店員,想認識她,不是因為她長的非常漂亮   
而是她很像我高中同學,我總共去了三次,前兩次我都因為膽小而一直打退堂鼓   
第三次我也猶豫了一個多小時,終於跨出第一步,請問我可以跟妳要電話嗎?   
當時我技巧太差,又加上膽量不夠,於是她笑著回我,不好意思   
我就趕快飛奔回家,我曾想過為什麼要做那麼丟臉的事,   
周圍的人都對我有異樣眼光,我一直想放棄搭訕   
但是我問問自己,對我而言,又有什麼損失??不就是回到原地   
那些對我有異樣眼光的人,會對我的幸福負責??   
不會,那為什麼我要在意他們??      
於是,在那之後,我把電動收起來,改變了自己的造型,說話方式,手勢擺動   
花了好幾個禮拜在書店看了女生常看的雜誌,也培養一些興趣   
在網路上知道許多搭訕的方法,也自創許多自然而然的搭訕法   
第二次搭訕,對方是同校女生,由於她跟我剛好要搭火車回家   
於是就聊了許久,後來還一起坐火車回家,即使到現在她還是我很好的朋友   
第三次搭訕,是便利商店店員,由於那間便利商店位於學校附近   
每隔幾分鐘就有許多人來,也有一些想跟她搭訕的人   
於是我用每次去結帳時,在最短時間說出最有意義的話   
我不管後方有多少人在看,我依然保持氣定神閑   
雖然一開始很緊張,一直不斷發抖,但是久了也就習慣了   
久而久之那間商店所有人都認識我   
後來在一次閒聊中那個店員主動把手機寫在發票上   
之後我又進行許多次搭訕,當然也遇到拒絕,不過次數很少   
因為我的出發點是多認識新朋友,所以得失心也不會太重   
搭訕認識那麼多人之後,我徹底改變了我的個性   
不管遇到任何人都能自然的閒聊      
在認識那麼多人當中,   
有的人即使給了你手機和MSN   
但是卻不上線也不接你電話   
有的即使給你個MSN也能聊的很開心   
還有的則是在第二天就主動約我出來   
有些人後來變成我請教功課的對象,有的則是我的閨房密友,有的則是我的好朋友   
還有的是女朋友   
我想說的事,正因為我有所改變,所以才有現在的生活   
要是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整天窩在房間打電動,那我永遠不會改變      
感想:他的人生因此改變了....如果你就像他當初一樣,那還等什麼呢?? GO GO GO!!   
其實很多人覺得搭訕很不好,但我覺得就是訓練口才和膽量的最好方法...而且你將會遇到很多的人     MAYBE..就是改變你一生的人,就是你的貴人,你的男女朋友...你的老公老婆....所以不要再等囉....時間是不等人的!!